赵丽颖带儿子现身烟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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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震后11年,玉树正芳华2、住在海拔5500米的他们,很可能是长江源头最后的牧民3、玉树十年 浴火重生

震后11年,玉树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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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西宁4月14日电 题:震后11年,玉树正芳华

新华社记者吕雪莉、李琳海

历史的灾难,往往以历史的巨大进步为补偿。

三江源头、唐蕃古道、玉树新城。

11年前,一场大地震将这个古道重镇无情摧毁;

11年后,一座美丽的“全国文明城市”玉树,巍然挺立在江源大地。

历经抗震救灾、灾后重建、脱贫攻坚、文明城市创建,新玉树芳华绽放。

这是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市(4月11日摄,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 赵玉和 摄

新生活,在奋斗中实现

清晨,洁白的云朵缭绕在山间。蔚蓝的天幕下,一片黄色屋顶的藏式民居,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上,阳光照耀下十分靓丽。

甘达村四社村民土旦久美正在自家的畜棚外拉网围栏。屋内,炉子上煮着酥油奶茶,窗台上几盆鲜花开得艳丽;院子里,女主人扎西卓尕打开水龙头,准备冲洗停在院里的小汽车。

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治多县治渠乡同卡村,村民昂文西让和妻子布沙措江卓玛站在易地搬迁的新家院子里合影(2019年9月12日摄)。新华社记者 孙瑞博 摄

今年全国两会参加青海代表团审议时,习近平总书记说:“大灾之后肯定有大变化,有你们百折不挠的精神,有党中央全力支持,有全国人民四面八方支援,大家一起自力更生重建家园,将来肯定会有一个新的玉树。”

2010年6月,习近平同志专程赴玉树地震灾区,看望慰问灾区干部群众。距离玉树市16公里的甘达村,就是习近平同志去过的那个海拔4000多米的村子。

这是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市甘达村(4月10日摄,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 赵玉和 摄

“当时全村95%的房屋倒塌,受灾极其严重。”甘达村驻村干部、玉树市扎西科街道办办公室主任桑旦兰周告诉记者,震后集中安置,家家户户住进了80平方米的新房,还有1亩地的院子。

甘达村集体经济从无到有,从最初的综合超市,逐步拓展到服饰首饰制作、糌粑加工、牧家乐等多个项目,固定资产达950万元。2020年村里合作社给村民分红总金额达61.5万元。2017年,甘达村77户贫困户脱贫摘帽。

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市甘达村利众专业综合合作社,超市售货员才仁卓尕在整理货架商品(4月10日摄)。新华社记者 赵玉和 摄

地震发生后,加吉娘村帐篷社区党支部书记土丁朋措强忍着失去亲人的悲痛,第一时间回到工作岗位,带领全社区党员抢救273户受灾群众,组织开展自救互救;成立社区临时党支部,第一时间把党旗和国旗插在安置聚居地,被群众誉为“震不垮的主心骨”。

多年来,他抛家舍业,一心为民,带领社区全体22名党员,重建家园,发展村集体经济,2016年,加吉娘村率先摘掉了贫困帽子。

玉树市上拉秀乡党委书记吉松保告诉记者,今年换届选举中,58岁的土丁朋措因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提出卸任。但是村里多次开会,全体村民都一致要求他继续留任。

指着眼前的新村落,土丁朋措对记者说:“地震让很多百姓失去了家园,在党和政府帮助下,大家才能住进这么好的房子。老百姓认可,是我最大的动力。我还要用余热,为社区百姓做更多实事。”

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市加吉娘生态移民社区党支部书记土丁朋措(左)和社区工作人员交流(4月12日摄)。新华社记者 李琳海 摄

格扎曾担任上拉秀乡乡长,2014年至2020年一直在上拉秀乡工作。他和百姓同吃同住,一起放牧,改良当地牦牛品种,发展生态畜牧业,被百姓称为“放牧乡长”。

按照科学的方法以草定畜,提高牲畜出栏率,政府给牛羊“上保险”,给牧民吃了定心丸,大大降低了返贫率。

玉树州发改委副主任尕松旦周介绍,“十三五”期间,玉树累计投入各类扶贫资金177亿元,先后实现了现行标准下6个深度贫困市县摘帽、104个深度贫困村退出、12.98万贫困人口脱贫,贫困发生率从34%下降到0.3%以内,贫困群众年人均纯收入从2015年的2970元增长到目前超过9260元。

全面小康不落一人。

玉树州常务副州长何勃说:“我们在全省贫困人口占比最高、脱贫成本最高、脱贫难度最大的复杂艰苦条件下,实现了贫困户有产业能致富,贫困村有集体经济可持续,产业园区有岗位可就业,脱贫攻坚取得了全面胜利。”

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市八一医院内科医生尼样卓玛在为患者查体(4月12日摄)。新华社记者 赵玉和 摄

新家园,在优化中蝶变

碧绿的扎曲河水自西而东,穿城而过,欢快奔流。翠绿的河面上,一群水鸟翻飞,啾啾鸣叫;

随河岸两侧绵延的红色步行道、绿色骑行道,仿若给扎曲河戴上了一条彩色项链,不时有市民在这条“项链”上漫步;

扎曲河畔,新开放的琼龙公园里,最先吐绿的云杉,向人们传递着又一个春天的消息……

2010年4月14日,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在7.1级强烈地震中遭受重创。

震后11年,行走在春日玉树,靓丽民居、美丽校园、时尚商贸街区,向世人展现着新玉树的容颜。

这是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市格萨尔王广场(3月10日摄,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 张宏祥 摄

4纵16横的道路串起整座城市,格萨尔王广场、博物馆、康巴艺术中心让这座新城“文艺范”十足。

站在玉树市城区影像图前,抚今追昔,玉树市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局局长土丁青梅十分感慨:“地震前,玉树市只有三条主干道,街道也是坑坑洼洼。一起风,到处是土和灰。”

三年重建,按照“北京模式”“首善标准”打造,玉树基础设施建设跨越了20年。一个现代、充满活力的新玉树在青藏高原崛起。

三分建,七分管。

“有党中央和全国人民的大爱关怀,才有了现代化的新玉树。一个全新的现代化城市,如何管理好运营好?既是重任,更是考验。”土丁青梅说。

这是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囊谦县人民医院(2015年7月28日摄)。新华社发

几年来,玉树巩固、优化、提升灾后重建成果,运营好、维护好、管理好重建项目,补齐城市建设短板和弱项,推动城市运行管理上水平、上台阶。

土丁青梅清楚地记得,有了先进设备,怎样快速投入运营成了问题。比如锅炉房里的大螺丝,以前见都没见过,装上去万一坏了怎么卸?当时都是一头雾水。

如今,经过外出学习、集中培训等多种方式,玉树已经培养了一批专业技术人才和运营主管,城市运营管理基本实现了本土化,并逐步走向智能化、规范化。

小镇变城市,牧民变市民。长久以来习惯了用牛粪取暖、住院落式房子的玉树人,当时一下子还不能适应楼上楼下的城市生活,发生了很多让人啼笑皆非的事:

接暖气管里的热水洗衣服、冲厕所;将生活垃圾倒进小区内的排水井;看不懂红绿灯,不知道如何过马路……

如今住在楼房里,冬天养花比夏天长得还好,暖气热得可以穿衬衣,有的群众多年的关节炎也见好了。玉树市民逐渐接受和适应了城市新生活,真正享受到灾后重建的伟大成果,并融入这座城市的发展。

这是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第四民族高级中学(2018年9月10日摄)。新华社发

2018年,玉树启动“创城”行动,州市联动、合力共建、全民参与。经过三年创建,玉树城市功能日益完善,城市面貌焕然一新。

这个从废墟上重生的高原新城,成为我国全国文明城市之一。

入夜,城市霓虹闪烁,外卖小哥在城市穿梭,市民骑着共享单车感受着方便与快捷。

嘀嘀——伴着鸣笛声,玉树10路公交车驶进禅古村,背着书包的孩子们,依次上车。

禅古村离玉树市近3公里,是当时受灾严重的村之一。4月7日,从禅古村到玉树市第二完全小学的公交专线正式开通。

禅古村党支部副书记周扎多杰说,有了公交车,家长们不必再为每天接送孩子发愁了,村里也办了幼儿园,孩子们在家门口就能享受到学前教育。

如今,古道新城生机勃发。玉树市完善的城市功能,逐渐凸显辐射集聚效应,吸引了四川甘孜、西藏昌都等地群众来玉树看病、上学、就业。

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市第三完全小学的学生才卓玛在课堂上(4月12日摄)。新华社记者 赵玉和 摄

新希望,在“育树”中延续

“玉树”是藏语译音,意为“遗址”。过去,由于这里海拔高,植物少,人们也称其为“树贵如玉”的地方。

在玉树市新建的琼龙公园,45岁藏族妇女旦阳正在捡拾碎石,和10多名护林员一起准备植树。

“我们在绿化城市的同时,用这种方式表达对逝去亲友的哀思。”玉树市林业和草原局局长宁样说。

用护林员的话说,在高原,育一棵树就像养一个孩子。春季种植、夏季养护、秋季验收、冬季防护,一年四季,都在跟着树转。

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高原千亩林木良种繁育实验基地,当地群众在清理修剪过的树枝(2020年3月29日摄)。新华社记者 张龙 摄

2013年,榆叶梅引进玉树。榆叶梅是第一个在玉树开花的树种。每年4月底,粉红色的花瓣静静绽放,让人感受到高原春天的气息。

三江之源,中华水塔。作为国家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玉树成为展示美丽中国形象的一个“窗口”和“名片”。

在玉树州生态环境局,工作人员正通过“江源之窗”远程监控平台进行环境监测。

玉树州生态环境局综合科科长桑珠说,借助“江源之窗”的27个点位,坐在办公室里,就可以对玉树州域内的多个生态功能区进行实时监管。

过去著名的曲麻莱县大场金矿,因为淘金破坏了生态,在数年前被果断叫停。“江源之窗”实时监测过采区,可以看到如今已经逐渐恢复原有地貌。

这是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杂多县拍摄的昂赛大峡谷风光(2019年6月21日摄)。新华社记者 张龙 摄

监测显示,2020年玉树市环境空气优良率为100%,健康的水、良好的空气正在让玉树人享受生态红利。

端上生态碗,吃上生态饭。目前,像旦阳一样的生态管护员,全州有16958名,每人每年收益2.16万元。

近5年来,玉树州森林覆盖率提高到3.97%,草原植被覆盖度增长到61.8%,野生动物种群显著恢复,生物多样性保护成效明显。

这是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杂多县的昂赛大峡谷拍摄的彩虹(2020年8月22日摄)。新华社记者 李琳海 摄

三江源头,处处呈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好画面。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一如“玉树”这个名字,在废墟上重新站立!

三江源头,云杉吐翠,迎来又一个春暖花开!

这是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称多县拍摄的雪后牧场(2020年10月29日摄)。新华社记者 张龙 摄

这是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囊谦县境内拍摄的群山(2019年11月19日摄)。新华社记者 张龙 摄

住在海拔5500米的他们,很可能是长江源头最后的牧民

▲6月7日清晨,朗扎带着6岁的儿子朗卡珠扎徒步一公里多,到姜古迪如融化的冰川下取水。

朗扎家一天的生活从取水开始。在天空刚有微光的时候,他背着绿色的水桶,步行两公里到冰川下取水。打上三个酥油,绑上哈达,敬天地后,用瓢掬水灌入桶中。

在他记忆里,6岁开始,父亲就带着他去姜古迪如融化的冰川下取水。

现在,他45岁了,取水的路却越来越远。

朗扎说,那时候冰川就在水利部立的源头小碑脚下,现在冰川倒退了500米,留下满坡硌脚的乱石。

姜古迪如冰川是长江第一滴水流出的地方,朗扎家祖祖辈辈的石头房距离雪山南支冰川的冰舌只有2公里,是真正的长江源头第一家。

▲6月7日,凌晨的一场大雪后,距离姜古迪如冰川大约2公里的朗扎家的石头房。

今年,西藏自治区人大会上已明确江河源头和生态核心区的保护,长江源牧民将逐步向县城和低海拔地区搬迁,长江源将进一步减少人类活动。朗扎一家所在的安多县玛曲乡牧民们的生态搬迁问题已逐渐提上日程。他们的去留如今成为各方考虑的问题,很有可能他们将成为长江源头最后的牧民。

兽骨堆起来的地方

朗扎个子不高,黑瘦,尖脸,喜欢撮点土烟吸,黄色的粉末经常在鼻孔上黏成一圈。他继承了家族父辈的特征,在头发右侧扎了根细辫子。

从出生时起,朗扎就住在那座白色的石头房里。游牧的本性就像体内流动的血液,朗扎的爷爷在打猎时来到了姜古迪如,这里海拔5600米,有棕熊、藏羚羊、藏野驴、旱獭、藏黄羊等数不清的野生动物,朗扎的爷爷就此落地生根,到朗扎6岁的儿子,至今已经4代人。

朗扎一家所在的玛曲乡4村也叫“如来村”。“如来”在藏语里是骨头,也就是兽骨堆起来的地方。朗扎说,他曾见过体型高大的野牦牛头骨两角之间能盘腿坐下一个人。

玛曲乡4村书记布察吾也出生在这里,他的父亲1959年从350公里外的唐古拉山南边打猎游牧而来,走了两个多月。玛曲乡巡护队队长才嘎回忆,1976年他跟随兰州军区勘测的人第一次进入姜古迪如,当时姜古迪如的核心区——纳青玛30公里的河床住着六七户牧民,现在,包括4村1组2组3组共有27户牧户80人。

玛曲乡4村1组所在的纳青玛河床的尽头就是长江源头姜古迪如雪山,长江第一滴水流出的地方,海拔5600多米的姜古迪如由南北两大冰川构成,呈U形,中间夹着一座山梁。

▲6月7日,雪后的姜古迪如冰川及冰川水融化后形成的清晰河道。长江的第一滴水,从这里流出。

冰舌是冰川最前端消融最强烈的区域,有冰湖和造型各异的冰塔林。朗扎家的石头房距离姜古迪如南支冰川的冰舌只有2公里,海拔5500米,抬头就能看见不远处滚滚而至的冰舌,就像雪白的奶油蛋糕上的层层堆花。

石头房是朗扎一家冬季住的地方,当那扎草草根泛起绿意的时候,他们开始搬往夏牧场搭建帐篷,那里的牧草更丰美。

夏牧场的白布帐篷里混合了风沙、草、毛毡、酥油和羊的膻味,这个味道从朗扎的爷爷到爸爸一路传来。

不算去年已改嫁的母亲,朗扎、儿子朗卡珠扎、妹妹乌日、弟弟迪达生活在一起。他还有个妹妹叫家秋,她已经嫁人,与丈夫女儿另外生活。

每天早饭后,朗扎会带上水和食物,站在山坡上用望远镜看着自己家的100多头牦牛,从被大雪覆盖的长江源头河道通过,进入对岸的一片草场吃草。

▲朗扎家的100多只牦牛,从被大雪覆盖的长江源头河道通过,进入对岸的一片草场吃草。

▲朗扎的妹妹家秋,用望远镜察看自己草场上放牧的100多头牦牛。

熊不能打,但却一直祸害人

安静的生活并不能持久。朗扎说,现在他们的生活遇到了越来越多的困难。

首先,野生动物都被保护起来,不能打了。朗扎说自己十八九岁的时候就知道不能打熊了。

熊不能打,但却一直祸害人。(更多新闻,请关注新京报微信公号:bjnews_xjb)

每年2月底冬眠结束,因为食物链单调,瘦得皮包骨头的棕熊主要瞄准的就是土里的旱獭还有牧民的家畜。

站起来近两米高,皮卡车厢都塞不完全的大棕熊会一巴掌拍晕旱獭,即使棕熊吃饱了还会继续猎杀其他牛羊。2016年帕那镇三村一个牧户一下子被棕熊猎杀了37只羊,毁了所有家具。

今年一进6月,朗扎家搬到了夏牧场,石头房里没人的时候,棕熊乘虚而入,拍烂了朗扎家的门、窗,老式彩电被扔在地上,把青稞弄撒一地,把茶几和柜子击穿成洞。

朗扎说这种场景从小见到大“数不清”。

安多县林业局主任科员丹增加央说,1993年开始禁猎以后,县域内野生动物恢复性增长明显,藏羚羊、野牦牛都是上万只在增长。

同时棕熊肇事也有上升趋势,2015年全县被棕熊咬死了16000只牛羊,2016年到了20000只(头)。平均下来,一个牧户差不多损失10-30头牲畜。

作为国家保护动物,棕熊不能捕猎,但对于牲畜的损失,国家会给相关补偿。朗扎会给狗熊肇事现场拍照,把损失财物报到村里,村里报到乡里,乡里报到县里林业局,以前是等野生动物肇事补偿费,今年开始等待保险公司的赔偿。

按补偿标准,绵羊和白山羊每头补偿200元,黑山羊每头250元,两岁以上牦牛每头1500元,丹增加央说按照野生动物肇事补偿的标准,牧户能得到的很低,前面说到的帕那镇三村那家牧户补偿不超过1万元。

而今年开始改由保险公司赔偿,目前全县批复下来的投保牲畜是18000头,但具体赔偿标准还没下来。按目前活畜的市场价,一头牦牛在7000-8000元,黑山羊在700-800元。

六月也可能发生雪灾

猎不能打了,牧民们更多的工作是放牧。

在姜古迪如生活了50多年,玛曲乡4村书记布察吾发现纳青玛河床周围的“草场就那么大,草长得越来越少,而且质量也差了一些,牲口还是那么多,人数还在增长”,他说以前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但年纪大了学不了别的,放牧也放不动了。生活就这么将就了。

安多县,是全国最高海拔县之一,也是至今人类定居生活的最高海拔地区。

这里年均气温零下三到四摄氏度,最低气温将近零下四十摄氏度,每年冰冻期长达9个月。空气含氧量相当于海平面地区含氧量的50%。

可能是海拔太高的缘故,这里草的质量并不高,紧紧地贴着地皮长,六月开始变绿,八月开始枯黄。

即使夏天来了,草绿了,但六月也可能会发生雪灾。如果大雪不能及时融化,盖住了高挑的那扎草,牲畜没有草吃,就会饿死。

只要下雪,作为4村1组联户长的弟弟迪达就会立即统计雪情向村里乡里汇报。有的牧民意识好,青稞、牛粪平常就储备着,有的牧民觉得现在有路有车,哪还会挨饿?结果大雪一来往往措手不及。

人、草和牲畜始终是构成游牧生活的三个最关键的点,人群是靠畜群生存的,除了与自然生态的和谐关系,还有牧民的基本生存生计问题,以前牲畜是家里的宝贝,都是惜杀惜售的。朗扎说父亲那时家里的牛羊数量最多,爷爷的牛羊数量排第二。不过为了保护当地的生态,牧户们需要严格按照有多少草地就养多少牲畜的管理办法来执行。

朗扎拥有25195.91亩草场,载畜量折合绵羊单位是513.08只,如果超出了会出售,目前实际牛羊数量刚好达到草畜平衡要求。

烦心事

安多县林业局提供的资料里,极高山冰川退缩及永久性雪线的上移,在安多县的众多山间盆地、高原宽谷地带滋生出了很多季节性淹水、渍水区,此外气温的上升对于安多北部地区的冻土层也有很大影响,进一步增加了湿地面积。

从姜古迪如冰川到玛曲乡的路途有108公里左右,住在冰川脚下的牧民们一般会隔一段时间去一趟乡里或更远的雁石坪(200公里),买齐擦脸油、毛巾、被子、盐巴、大米、清油、面粉等必备的生活用品。冬天路况还好,夏天融化的雪水会形成诸多河流支汊,阻碍了牧民的出行道路。有时会多绕出30多公里,更大的困难是车辆经常陷入泥泞,所以牧民习惯夏季不出远门,遇到非出不可的时候,也更多的是骑摩托车。

距离商业设施太远,朗扎们遇到了不少的烦心事,最近让他不爽的,是他买的二手摩托车和二手皮卡汽车都坏了,但附近没有修理部,也买不到配件,眼睁睁地看着车辆坏在房前派不上用场。

还有就是医疗设施的缺乏。游牧的生活极其简单,白天卷起来的被子和毛毡一打开就睡觉了,但是海拔5500米的睡眠并不安稳,氧气含量是正常的一半,即使是长期生活在这里的人躺下也会经常头疼,心脏突突直跳。人体机能也在发生不可逆损伤,比如风湿病、痛风、胆囊炎都是这里的高发病。平时看病有村医,看不好了就转去几百公里外的安多县。

最后一道防线

在安多县,生态保护现在已成为重中之重。安多县长江源水生态保护工程计划贷款2000万,用于铁丝围栏防护、修建拦砂坝、淤地坝等水生态修复措施,目前等待相关部门的批复。

今年5月,玛曲乡一年一次的经济工作会暨物资交流会还重点增加了长江源生态全民保护的宣讲。

▲玛曲乡的长江源生态保护队成员。他们分布在2.64万平方公里的范围内进行巡逻,阻止无关人员进入长江源核心区。

玛曲乡巡护队队长才嘎告诉记者,目前总共有140名巡护队员分布在2.64万平方公里的范围内进行巡逻,长江源地区禁止一切没有经过自治区同意的探险、登山、科考、勘察等人员进入。 才嘎说,高寒地区草场生态脆弱,为避免草场被车辆碾压,除设置关卡和警示牌外,现在乡里还建立了临时通行证登记制度。玛曲乡党委书记朗卡江村说,县里把生态保护作为对双联户长的绩效考核已有若干年。“我们一年四季,零下30摄氏度都坚守在岗位上。”

记者通过西藏自治区各级政府批复,得到进入长江源采访许可。在进入长江源之前,还需在玛曲乡政府登记身份证,告知环保要求,发放临时通行证方可进入。进入过程,必须由乡政府安排人引导避开沼泽等危险路段,以及避开牧民草场和高山草甸。(更多新闻,请关注新京报微信公号:bjnews_xjb)

进入长江源区,还会遇到玛曲乡长江源生态保护队成员把守的四个流动岗,每个流动岗都要一一核对证件和身份,以确保拦截任何非法进入者。朗扎全家有3口人是长江源生态保护队队员,他们是最后一道防线,由于前面几道防线严密,今年,朗扎全家没有遇到非法侵入者。

希望子女走出大山谋生

姜古迪如在藏语里就是石子堆起来的雪山。朗扎记得父亲说过:“千万不要丢弃这座雪山去别的地方放牧”。

朗扎说,他这辈子离不开雪山和放牧。但对于下一辈,他更希望能通过子女上学,读好书走出大山谋生,来改变自己以后的生活,继而能改变牧区牧业的状况。

朗扎6岁的儿子朗卡珠扎准备9月份就读玛曲乡小学,朗扎说乡里有亲戚可以照顾,如果需要也可以家里人去乡里陪读。

▲在海拔5500米左右的夏季牧场,6岁的朗卡珠扎给小姑倒水洗手,准备和面做饭。

海拔5200米的玛曲乡小学以前是完小,现有只有1-3年级,共139名各村来的学生,住宿生26人,还有一部分牧区来的学生租住在校外,有家人照顾生活。4年级开始,学生们都会去条件更好的雁石坪镇,它就在生命线青藏公路的边上,或安多县里上学,家长们也会跟去继续陪读。

布察吾的儿子已经在安多县城里上小学四年级,妻子跟着陪读,布察吾觉得,不像城市的家庭教育,以往牧区家庭在子女教育上不够积极向上,父辈只想到父辈一代,儿子只想到儿子这一代,会写几个字和简单加减法就够了。不过这些也在变化。比如玛曲小学的校长说玛曲乡的辍学率为零。

脱贫与生态移民

家长们的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对当地政府来说 ,更迫切的难题是帮助长江源的牧民们脱贫,并实现生态移民的目标。

今年,西藏自治区人大会上已明确江河源头和生态核心区内的居民尽量向县城和低海拔地区搬迁,以生态立县的安多县目前也正向西藏自治区申报生态整体搬迁,安多县县委书记熊川表示“安多县正在积极推进精准扶贫+生态整体搬迁模式,目前已经申报了和玛曲乡毗邻的色务乡美街岗村46户194人,往羊八井和拉萨搬迁,该村位于格拉丹东以西,海拔更高,雪灾受灾频率更高。目前方案已经向那曲地区行署申报,群众工作已经做好,群众100%同意。”(更多新闻,请关注新京报微信公号:bjnews_xjb)

但在安多县今年的移民计划里,还没有涉及玛曲乡的近2900人。熊川说,安多县受环境和产业的影响,就业渠道狭窄,提供不了充分的岗位,同时,搬下来的牧民还面临技能培训的问题,牲畜没有了,草场没有了,仅凭县里3000万的财政收入和有限的就业岗位,难以让人们定居。现在只有等待国家对生态移民搬迁的下一步政策。

对于玛曲乡5村混居混牧地区,搬迁说了很多年却一直没搬,也是因为就业无法解决。熊川表示,青海方面因为三江源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两期国家投入资金,已经迁移了三分之二的老弱人群去了治多和曲麻莱,我们也想过,以水保员、草保员、野保员、长江源头巡护员的模式留一部分青壮年在那一地带,把老人和孩子撤到低海拔地方。但这也需要国家的生态补偿政策。

布察吾赞同搬迁。他认为,既然一方水土养不活一方人,如果有机会异地搬迁,他更向往这天的到来。

▲朗扎儿子朗卡珠扎和外甥女拉辛桑布在自家牧区的草场,和牧羊犬一起玩耍。他们背后不远处是姜古迪如冰川。

暂时搬不了,安多县也开始采取其他措施。比如通过“万亩千种”产业计划,缓解长江源头载畜量,达到扶植减畜的目的。简单说,这个计划,就是在长江源保护区外,培育一块一万亩左右的草场(种植燕麦、绿麦、青稞),把长江源保护区内牧民的绵羊纳入放养。目前,已在县里最南部的强玛镇圈了地,从唐古拉山北部的玛曲、多玛、色务等5乡一镇的贫困户家里,收购多玛绵羊5000只进行养殖。

安多县县长扎西平措告诉记者,这个项目以企业+合作社+家庭牧场+牧户的产业化运行,贫苦户以草场流转的佣金、以订单出售育肥架子羊取得酬金、以国家政策性扶持资金折成股金,以务工取得薪金,来获得收入。项目建成后,预计年纯收入在800多万元,保证贫困户到2020年,人均收入达到4800元。

对贫困牧民来讲,成立合作社集中牧养,可以让自己省出了一些时间和精力,合理的劳力分配是一种新谋划、新考验。

采写 新京报首席记者 刘旻 摄影 新京报首席记者 陈杰

值班编辑: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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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十年 浴火重生

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 左翰嫡

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市街景。新华社记者 马千里 摄

10年前,仅有7个多月大的才仁永吉在被掩埋将近48个小时后被救出。她紧紧握着救援人员递来饼干的画面打动了全国人民,也因此被称为“饼干宝宝”。现在,才仁永吉在玉树市第一完全小学就读,她的眼神里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资料图片)

冰雪消融,春暖花开,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群山环抱,三江奔腾,古老的土地生机盎然。

2010年4月14日,突如其来的7.1级地震夺去了2000多条鲜活的生命,摧毁了玉树儿女温馨的家园。

十年间,一座现代化高原新城在废墟之上拔地而起,各项事业实现跨越式发展,人民幸福指数不断提高,灾后崛起的“玉树答卷”,在巍巍青藏高原缓缓展开。

看到党旗就有了主心骨

震后的玉树,伤痕累累,满目疮痍。

在这场灾难中,党员干部格来才仁失去了年仅5岁的女儿,一夜之间白了头。巨大的悲痛之下,他没有忘记自己作为一名共产党员的职责:“太多的受灾群众需要我们去安置,太多的工作等着我们去处理。”

1:150,是当时工作人员与受灾群众的比例。救人、转移伤员、排查统计、分配物资……超负荷的工作让格来才仁累得腿都抬不起来。半个月的时间里,由于没有多余的帐篷,格来才仁和其他干部只能露宿在风雪之中,而受灾群众在震后5天内就实现了有帐篷住、有饭吃、有干净水喝、有御寒衣被、有病能医治的“五有”目标。

“只要能把受灾群众安顿好,我们再苦再累,心里也是暖和的。”格来才仁的话,道出了玉树无数党员干部的心声。灾难发生后,党中央、国务院迅速作出决策部署,玉树州第一时间将重灾区结古镇划分为19个片区,废墟之上,25个临时帐篷党支部建了起来,3500名党员站了出来,迎风飘扬的鲜红党旗成了灾区格外醒目的亮色。

地动山摇摧毁了一栋栋房屋,却毁不掉基层党组织的根基。从抗震救灾,到灾后重建,再到发展振兴,玉树的基层党建之路越走越宽广。

十年间,玉树大力实施“抓支部、用支部、活支部、强支部”工程,出台《关于在全州基层党组织中开展“两基一强”活动的意见》《玉树州各领域党支部规范化建设标准》等一系列制度文件,全面提高基层党建科学化、规范化、制度化水平。全州各级党委(党组)书记主动担负起抓党支部建设“第一责任人”责任,做到党支部工作亲自安排、亲自过问、亲自参与,以党建项目领题的办法,结合6市县地域特色,创新做实“六大品牌工程”,助推党建品牌多点开花。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开展以来,玉树大力整顿软弱涣散基层党组织,要求县级领导班子成员带队进行“拉网式”排查,逐村分析评价党组织是否有战斗力、村干部能力是否过硬,并按照“一村一策”的方式制定具体整改方案,23个党支部实现整顿提升。州纪委监委坚持把纪律挺在前面,于去年7月对6市县和48家州直单位开展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工作专项检查,全面检查各地区、各部门单位党组领导班子责任落实情况、党组主要负责人履行责任情况、建立长效机制情况、推进作风建设情况4个方面31项内容,抓实党风廉政建设,推动筑牢基层战斗堡垒。

2019年,玉树连续出现多次强降雪。面对严峻灾情,基层党员干部索昂久美与旦增开周靠着一辆租来的农用车走遍了1市5县受灾地区,为受灾群众发放了自筹资金购置的170件棉衣。

抓基层党建,人才引领是关键。玉树着力提升基层党员干部综合素质,致力于为藏区基层干部队伍提供“源头活水”,索昂久美与旦增开周正是从2016年建成的玉树基层干部学院走出的后备人才。据了解,该学院已在州县两级培养1850名基层干部,基层258个村“两委”班子得到全面充实和加强。

与此同时,玉树还建立了党员干部长期联系群众、服务群众、帮助群众的长效机制,真刀真枪推动解决事关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近几年,各级党员干部直接服务群众3250人次,为群众办实事好事1537件,落实帮扶资金1000余万元。

“看到了党旗,我们就有了主心骨。”十年前受灾群众的一句感慨,在今天看来依然恰如其分。新时代“大党建”工作格局,正在这片海拔4200米的高原之上加速构建起来。

像抓抗震救灾一样,全力投入脱贫攻坚战

天气转暖,治多县治渠乡同卡村村民布沙措江卓玛结束了一天的放牧工作,回到了易地搬迁的新家之中。院子里,一丛黄色的小花开得灿烂,显露出勃勃生机。

“我从小到大都以牦牛为伴。”她笑着说,“靠着养牛羊,我们家脱贫了,今后还要靠它们过上好日子。”

在同卡村生态畜牧业专业合作社里,布沙措江卓玛的丈夫昂文西让入股了5头牦牛、33只羊,凭借着合作社户均4000余元的分红收入,成功退出了建档立卡贫困户队伍。截至目前,全村276户1148人已全部入股。

“今天,走在长江源头的土地上,入眼皆变化、处处是新景,脱贫攻坚,正成为融入我们血液的使命与担当。”治多县委书记任宝元说。

治多县组建合作社助推传统牦牛产业转型升级的举措,是玉树经历重创之后,在产业发展与生态保护之间寻求平衡、积极探索高原脱贫新道路的一个掠影。

玉树地处高寒边远地区,有着海拔高、生态环境脆弱、经济基础薄弱、产业发展水平低下、贫困面广、贫困程度深的特点。统计公报显示,2010年,该州尚有贫困人口16.2万人,因灾返贫7.2万人,贫困发生率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面对数万名贫困群众期盼的目光,玉树扶贫的广度、力度、深度前所未有。密集出台的帮扶政策如同一阵阵暖风,吹融了这片高原上经年的贫困积雪。

整村推进、易地搬迁、产业扶贫、社会扶贫、雨露计划……“十二五”期间,玉树共落实各类项目资金8.38亿元,涵盖养殖业、种植业、商铺租赁业、服务业、运输业等五大类项目,覆盖全州6市县46个乡镇,累计扶持贫困户21.5万人,解决了6.9万人的温饱问题,贫困地区面貌发生显著变化。

“在党的民族政策帮扶下,玉树不仅实现了灾后崛起,而且实现了转型发展的跨越。特别是自脱贫攻坚战打响以来,我们不懈怠、不松劲、不歇脚,就像抓抗震救灾和灾后重建工作一样,全身心投入这场攻坚战。”玉树州委书记吴德军表示。

地处三江源核心保护区域,推动扶贫与生态保护互促共赢是玉树脱贫攻坚战的一大亮点。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以来,玉树聚焦园区内建档立卡贫困户,设立生态管护公益岗位,探索打造生态“管护+产业”的精准扶贫新模式。

在素有“中国雪豹之乡”美名的杂多县,4470名生态管护员持证上岗,开展山水林草湖组织化管护、网格化巡查。东生是昂赛乡年都村的一名贫困户,当上生态管护员后,他每个月能拿到近2000元的工资,生活得到改善。

党的十九大以来,玉树持续强化脱贫举措,产业园区建设、到户产业扶持、危房改造、技能培训等扶贫政策接连得到落实。州各级纪委监委整合人员力量,深入开展扶贫领域腐败和作风问题专项整治,为脱贫攻坚提供了坚强纪律保障。据统计,2018年以来,全州共受理扶贫领域问题线索179件,已办结157件,立案67件,给予党纪政务处分115人,组织处理65人。

在当地干部群众的共同努力下,一个个贫困难关被接连攻克。2019年,玉树市、称多县顺利退出深度贫困县序列;囊谦、杂多、治多、曲麻莱4个贫困县达到脱贫摘帽退出标准。

步入脱贫攻坚决战决胜之年,玉树打赢硬仗的决心愈发坚定。在3月召开的玉树州第十三届人民代表大会第六次会议上,州长才让太表示,将加快实施牦牛和青稞有机种植养殖加工、光伏扶贫项目、民族手工艺、特色乡村旅游等扶持计划,通过政策引导、资金支持、打造全产业链条、电商平台营销等综合措施,带动建档立卡贫困人口实现持续增收。

玉树奇迹彰显制度优势

在玉树市琼龙路的东端,一栋栋青灰色的楼房向阳而立。5号楼的住户桑普走到窗边,和煦的阳光透窗而入,将他的身上照得暖洋洋。

对于曾经在地震中濒临绝望的桑普而言,在推开新家大门的同时,一扇通往新生活的大门也向他敞开了。“如今,我们的生活环境和居住条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有了稳定的收入,孩子的教育也有了保障。”这个康巴汉子的眼神中透露着满足和憧憬。

三年重建,浴火涅槃。在实际不到两年的有效施工期内,玉树全面完成了总体规划确定的1248个灾后重建项目,深蓝色的救灾帐篷被成片的藏式建筑所替代,近4万名受灾群众住进了新家园,翻开了美好生活的序章。

借势重建,玉树成功实现转型,产业结构持续优化,生态环境治理取得实效。与此同时,一系列民生工程陆续启动,进一步为玉树的发展增添动力。

面对教育和健康两个最大的发展不平衡问题,玉树合理配置资源,先后实施中小学校舍安全暨布局调整工程,中小学标准化及学前教育、中等职业教育、教育信息化等重大工程,全州实现全面精准控辍保学,异地办学累积送出学生6174人;医疗卫生建设提质增速,十年来累计培训医务人员1300余人次,现有各级医疗卫生机构86所,服务能力明显提升,全州人均期望寿命由2010年的62.9岁上升至目前的68.8岁,主要健康指标与全国、全省平均水平的差距进一步缩小。

“开关一开,炕就热了,想要多少度就调到多少度,家里人都很满意。”2019年12月底,治多县110千伏变电站2号主变扩建项目竣工投运,用上了电热炕的萨呼腾镇居民扎西央措直呼方便。近年来,玉树持续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力度,交通、水利、能源等领域全面开花,州内无大电网的历史宣告终结,州县实现二级油路全覆盖,93%的乡镇道路畅通,通讯覆盖率提升至80%,看得见摸得着的发展成果惠及40万玉树人民。

放眼新玉树,入目皆是特色十足的民居,现代化气息浓郁的校园、医院,纵横交错的宽阔道路。过去十年的玉树是一面镜子,映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在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各级党员干部积极作为,以“五加二、白加黑”的实干精神扛起了难度前所未有的重建任务;援建队伍鼎力支持,在文化、教育、科技、人文、产业等领域给予全方位、多层次的帮助;有关部门通力合作,统筹推进生态保护、改革发展各项事业;各族人民守望相助、播撒大爱,共同书写了“玉树奇迹”。

十年前,救援队拼尽全力从废墟中救出了一个被掩埋近48小时、仅有7个多月大的女婴,孩子的手里捏着救援队员递来的饼干,面上满是血污,清澈明亮的眼睛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这个瞬间被镜头定格下来,令无数人为之动容。

如今,鲜艳的红领巾在“饼干宝宝”才仁永吉的胸前飘扬,地震十周年之际,这个与新玉树同龄的女孩创作了一幅名为《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样团结》的画作,鲜亮的色块铺陈开来,画面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随着家乡的十年建设,我们也在美好的新玉树茁壮成长。”她说。

灾难已成过往。十载不懈努力,写下玉树恢复重建精彩篇章。如今的玉树大地,正放飞梦想,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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